北京.儿时的记忆 – 过年
北京的蚁居已经腾空。
毛哥年初时也走了。
曾经过过N多新年又远离了N多年的地方,不知明年此时是否就完全变成了异样?
小时候过年,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穿新衣服,一件套棉袄的中式花布衫,在布店买了花布再找外边的裁缝给做的。当然棉袄也是中式的,所以这种花布衫在脱掉了棉袄的春季以后再穿就不好看了。
胡同里的小伙伴们东西串门地凑在一起,每人一件新年花衫很是ShowOff的赶脚,花色各异则不像现在人们都穿红色调过年。
Stories of Our Lives
Childhood Memories
北京的蚁居已经腾空。
毛哥年初时也走了。
曾经过过N多新年又远离了N多年的地方,不知明年此时是否就完全变成了异样?
小时候过年,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穿新衣服,一件套棉袄的中式花布衫,在布店买了花布再找外边的裁缝给做的。当然棉袄也是中式的,所以这种花布衫在脱掉了棉袄的春季以后再穿就不好看了。
胡同里的小伙伴们东西串门地凑在一起,每人一件新年花衫很是ShowOff的赶脚,花色各异则不像现在人们都穿红色调过年。
童年剧本中本应该出现的女主角存在于父亲的描述中,千好万好哪儿都好,我听着似信非信。小孩也有第六感官的直觉,直觉这些描述很主观,所以我不用心听也没记住。
也不是完全没记住,描述中说女主像电影”霓虹灯下的哨兵”中的林媛媛。 霓剧我看过,依稀记得林媛媛好像是位资本家出身的娇小姐。
林媛媛在我还不记事儿时就离开了北京去上海养病 – 父亲说的。记得小时候矫正牙齿时去看牙医,医生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问到家中的男主女主,我说女主到上海养病去了,看得出医生只是笑笑,不信我说的。
后来感觉到无论是胡同里的邻居还是小学校里老师或非老师们,似乎都不信我的这个说法,他们已经知道了答案似的。
小时候也有过买买买的难忘经历。
虽然大环境是一穷二白,个体之家也基本是处在温饱阶段,但一日三餐果腹外加冰箱还没有进入居家生活的年代,买菜米油盐是每天生活内容的一部分。对于小孩来说,花钱买东西,是一项兴奋而好玩的课外活动,买的什么或买了多少似乎不是那么重要的,乐趣在买的过程。
最最难忘和兴奋好玩的购物就是买白薯了,有些地方叫红薯,地瓜,我们北京话叫做白薯,统称,即使不是白瓤是红瓤的。
白薯要秋季时才有,因而每年大概十月份是买白薯的日子。不是在商店菜市场
点击阅读全文小时候胡同里有三个便民小卖部,一个是卖油饼火烧的早点铺,一个是卖油盐酱醋的副食店,再就是卖生肉的肉店。
最常去的是早点铺,隔着铺子油渍的大玻璃窗就能看到里边端着锅或拎着袋排队等候的人们。
火烧夹油饼是早餐的标配,油饼是现炸现卖的,8分钱一个,烧饼火烧也是新鲜烤出炉的,火烧6分钱一个,芝麻烧饼要八分钱。当然铺子里也卖豆浆,白豆浆和甜豆浆两种,那时的早晨似乎总是匆匆忙忙的赶时间去上学,少有多余的几分钟坐下来喝豆浆,所以豆浆不常买;还有一种糖油饼也不常买,因为贵2分钱。
儿时的许多事情虽然几十年过去但想起来还能触碰到泪点的,黑猫小咪是一个,我前世的缘。
黑猫小咪是在我七岁还是八岁时来我家的,我们北京习惯昵称时前边加”小”字,小二小三小丫,所以我们给黑猫取名为小咪。
记得小咪成年后第一次怀孕生子时,我们兴奋地陪了她一宿。之前奶奶给她准备了几个预生产的窝,说猫猫主意太大,不满意的地方她就不去生;后来小咪还是在我的被窝脚下生的,奶奶用手捂住我的眼睛说,小孩不要看。
点击阅读全文小时候我们住在北京东城的孩子们夏天都去什剎海游泳,那应该是当时京城为数不多可游泳的地方之一。
那时北京的夏天一定不如现在热,记得每天听天气预报,一定要摄氏30度以上奶奶才允许我去游泳,而七八月的三伏天也不是每天都30度的。由此还跟着奶奶学看云相,根据头天云彩的形状判断次日是不是个高温天。如果看到了”火烧云,热死人” 的云彩形状,那是指晚霞映红了天边,次日多半就会是30度或以上了。
从雍和宫站乘13路汽车到北海后门下车就是游泳池了,车费要5分钱,
点击阅读全文北京的地坛公园是自八十年代后提倡保护文物开发旅游而名声鹊起的,地坛庙会地坛书市等一系列市场活动使得更多的人知道了地坛,从而去了解地坛与大名鼎鼎的天坛之关系;而我小时候地坛似乎很默默无闻地鲜为人知,除了附近的居民。
我们就叫它 地坛,很少有人用全称 地坛公园。
从雍和宫大街往北过护城河不远就到了地坛南门。很长时间以来我对地坛四个门的方向都很糊涂,打算进南门是朝北走,要进东门则是朝西走,其它两个门和方向也如此。地坛本身的座向是东西南北横平竖直的。
知耻后勇,把方向感这事儿搞定是我来年的目标。
护城河,顾名思义,就是护城的河,与城配伍,筑建成一个城池或者一个王朝的防御体系。
北京的北护城河其宏观上的区域大概是从西直门经德胜门,安定门到北小街豁口附近,我家住在安定门往东这一段,所以自小就在这段护城河畔疯玩儿。
我们就叫它护城河,不叫北护城河。
从雍和宫大街去地坛或者地坛以北的和平里,一定要走护城河过桥。小
点击阅读全文小时候住的胡同出东口就是雍和宫,迎面是红墙黄瓦,顺着红墙抬头往上看是座高出宫墙很多的宏大宫殿,雍和宫的标准像定格在这里。
外出回家乘13路公共汽车在雍和宫站下车,见到红墙黄瓦就是到站了。
实际上从三里河儿驶向和平里的13路车走到的国子监站就可以看到雍和宫的红墙黄瓦了,那是雍和宫中轴线上的正门,缩在院墙里边,从外边看不见;过了正门沿着红墙黄瓦再往前走会看见一个侧门。小时候的记忆中雍和宫从来没开放过,所以即使住在附近若干年,对雍和宫的唯一印象就是红墙黄瓦和屹立在红墙后边的那座飞廊宫殿。
点击阅读全文现在北京二环路的旧址,是环绕着北京的城墙,城墙拆除后修建了二环路。
我小时候城墙还在,去城北的青年湖或者再远一点的小关儿(后来的亚运村)什么的都要经安定城门出去,所以对那个电影台词 “我李向阳又进城了” 有种特殊的亲切感,因为知道进城出城是怎么回事 。
电视都没有的小时候,无所事事时的”户外”活动之一就是去爬城墙。家住城根脚下,走着去城墙就几分钟的路。我家附近的这段城墙没有修复完好的台阶,但是也不太高,用不了几分钟就能爬上去。站在城墙上可以看到当时的一条货车铁路,稍远一点是不修边幅的护城河,除此就是一片荒芜的城外,什么也没有。
点击阅读全文北京的孔庙位于国子监街,自打小时候记事起就从来没见其开过门,直到后来成为了旅游景点对公众开放。
紧闭的大门加上电网高墙,增加了孔庙的神秘感。而我家住的院子与孔庙后院仅一墙之隔,童年时与玩伴们偷偷翻墙过孔庙去既兴奋又好玩儿。
那段时间凑热闹地养蚕玩,而孔庙里恰有两棵硕大的桑树,为蚕儿们觅食桑叶便成为了我们翻墙过孔庙那边的原始动力。开始时应该是钻墙,不是翻墙,高耸的灰墙上有个缺了一块砖大小的洞,玩伴中的大孩子们便在洞的左右搬砖挪砖使得洞越来越大,直到可以钻过去一个人。
点击阅读全文前几年回国时听家人聊起邻居张三,说是曾官至某省委书记之职了。
张三比我大几岁,他大妹张四小妹张五是我儿时的玩伴。
小时候他家有收音机我家没有,记不得有多少个晚上我去他家,从”哒滴嗒哒滴嗒,小喇叭开始广播啦” 一直听到广播结束。记住的是慈祥的张妈妈每次每晚都苦口婆心地劝我,”太晚了,回家睡觉去吧” ,而我则坚持要把小喇叭广播听完才回家。
他家与我家就隔着一个门,天黑了也不怕!
很多时候他们全家都已经关灯睡觉了,而我还不肯离去,一定要把小喇叭广播听完,自己关上收音机,再悄悄地从他家走出。
北京的每个院长里几乎都有枣树,当然这里说的是北京胡同里的院子,不是”机关大院”。
秋季是枣树丰收的时候,结的枣又脆又甜,而市场上是买不到这种枣的。不信你了解一下,哪个北京人喜欢过市场上卖的枣?
小时候很盼着秋天打枣的时刻 ,不是上树摘枣而是拿着一根长竹竿把枣从树上打下来。
打枣的时候院子里的几户人家可谓齐心协力,男孩男子们上房上树打枣,妇幼们满地跑着拾捡打落地下的枣,忙不暇接伴着笑个不停。大家把枣拾捡到一个大盆里后,由院子里德高望重的年长者给大家分,一家一脸盆或半水桶的枣,个个嬉笑颜开,家家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