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儿时的记忆 – 过年

北京的蚁居已经腾空。
毛哥年初时也走了。
曾经过过N多新年又远离了N多年的地方,不知明年此时是否就完全变成了异样?

小时候过年,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穿新衣服,一件套棉袄的中式花布衫,在布店买了花布再找外边的裁缝给做的。当然棉袄也是中式的,所以这种花布衫在脱掉了棉袄的春季以后再穿就不好看了。
胡同里的小伙伴们东西串门地凑在一起,每人一件新年花衫很是ShowOff的赶脚,花色各异则不像现在人们都穿红色调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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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儿时的记忆 – 地坛公园

北京的地坛公园是自八十年代后提倡保护文物开发旅游而名声鹊起的,地坛庙会地坛书市等一系列市场活动使得更多的人知道了地坛,从而去了解地坛与大名鼎鼎的天坛之关系;而我小时候地坛似乎很默默无闻地鲜为人知,除了附近的居民。
我们就叫它 地坛,很少有人用全称 地坛公园。

从雍和宫大街往北过护城河不远就到了地坛南门。很长时间以来我对地坛四个门的方向都很糊涂,打算进南门是朝北走,要进东门则是朝西走,其它两个门和方向也如此。地坛本身的座向是东西南北横平竖直的。
知耻后勇,把方向感这事儿搞定是我来年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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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儿时的记忆 – 雍和宫.喇嘛庙

小时候住的胡同出东口就是雍和宫,迎面是红墙黄瓦,顺着红墙抬头往上看是座高出宫墙很多的宏大宫殿,雍和宫的标准像定格在这里。

外出回家乘13路公共汽车在雍和宫站下车,见到红墙黄瓦就是到站了。

实际上从三里河儿驶向和平里的13路车走到的国子监站就可以看到雍和宫的红墙黄瓦了,那是雍和宫中轴线上的正门,缩在院墙里边,从外边看不见;过了正门沿着红墙黄瓦再往前走会看见一个侧门。小时候的记忆中雍和宫从来没开放过,所以即使住在附近若干年,对雍和宫的唯一印象就是红墙黄瓦和屹立在红墙后边的那座飞廊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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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儿时的记忆 – 二环上的城墙

现在北京二环路的旧址,是环绕着北京的城墙,城墙拆除后修建了二环路。
我小时候城墙还在,去城北的青年湖或者再远一点的小关儿(后来的亚运村)什么的都要经安定城门出去,所以对那个电影台词 “我李向阳又进城了” 有种特殊的亲切感,因为知道进城出城是怎么回事 。

电视都没有的小时候,无所事事时的”户外”活动之一就是去爬城墙。家住城根脚下,走着去城墙就几分钟的路。我家附近的这段城墙没有修复完好的台阶,但是也不太高,用不了几分钟就能爬上去。站在城墙上可以看到当时的一条货车铁路,稍远一点是不修边幅的护城河,除此就是一片荒芜的城外,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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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儿时的记忆 – 隔壁的孔庙

北京的孔庙位于国子监街,自打小时候记事起就从来没见其开过门,直到后来成为了旅游景点对公众开放。

紧闭的大门加上电网高墙,增加了孔庙的神秘感。而我家住的院子与孔庙后院仅一墙之隔,童年时与玩伴们偷偷翻墙过孔庙去既兴奋又好玩儿。

那段时间凑热闹地养蚕玩,而孔庙里恰有两棵硕大的桑树,为蚕儿们觅食桑叶便成为了我们翻墙过孔庙那边的原始动力。开始时应该是钻墙,不是翻墙,高耸的灰墙上有个缺了一块砖大小的洞,玩伴中的大孩子们便在洞的左右搬砖挪砖使得洞越来越大,直到可以钻过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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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北京.儿时的记忆 – 胡同里的邻居

前几年回国时听家人聊起邻居张三,说是曾官至某省委书记之职了。

张三比我大几岁,他大妹张四小妹张五是我儿时的玩伴。
小时候他家有收音机我家没有,记不得有多少个晚上我去他家,从”哒滴嗒哒滴嗒,小喇叭开始广播啦” 一直听到广播结束。记住的是慈祥的张妈妈每次每晚都苦口婆心地劝我,”太晚了,回家睡觉去吧” ,而我则坚持要把小喇叭广播听完才回家。
他家与我家就隔着一个门,天黑了也不怕!
很多时候他们全家都已经关灯睡觉了,而我还不肯离去,一定要把小喇叭广播听完,自己关上收音机,再悄悄地从他家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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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儿时的记忆 – 院子里的枣树

北京的每个院长里几乎都有枣树,当然这里说的是北京胡同里的院子,不是”机关大院”。
秋季是枣树丰收的时候,结的枣又脆又甜,而市场上是买不到这种枣的。不信你了解一下,哪个北京人喜欢过市场上卖的枣?

小时候很盼着秋天打枣的时刻 ,不是上树摘枣而是拿着一根长竹竿把枣从树上打下来。
打枣的时候院子里的几户人家可谓齐心协力,男孩男子们上房上树打枣,妇幼们满地跑着拾捡打落地下的枣,忙不暇接伴着笑个不停。大家把枣拾捡到一个大盆里后,由院子里德高望重的年长者给大家分,一家一脸盆或半水桶的枣,个个嬉笑颜开,家家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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