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胡同的记忆

18号院里没有我的小学同学，也就不是我小时候经常出入的院子，但它却在整条胡同里占着一个有些特别的位置。

小燕家住在17号院靠西这边的南房，西房是她的大爷家。说起“大爷”，北京话重音落在“大”上，不在“爷”字上。大爷家领养的女儿小华，算是小燕的堂姐。北房住着韩家，一儿一女；东边的南房则是唐家。

小燕和我小学同班，是班里名副其实的学

玉玲家住在老门牌 21 号还是 22 号，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她家在胡同稍偏西的位置，离我们这些住在胡同中段的孩子 – 小英、小锦、小六儿、小云、丫头儿要多隔上几个门。

玉玲家住着院子的南房和东房，一排北房则

小学同班的女生里，小锦与小燕（后文会写到）个子最高，记忆犹新的是小学放学排路队时，小锦基本是队尾的一个，戴着一顶她妈妈编织的绿色毛线帽，是那种从颈后戴上，围着脖子系带，类似英国“简·爱帽”的款式。我也有一顶这款的帽子，我自己织的。

上学的早晨，我常去她家约着她一起走。

“丫头儿”这名字，重音可不是在“丫”上，而是落在“头”上。不是地道的北京人，估摸不会念和发音。那时的“丫头儿”可不是仆人、丫鬟的意思，而是家里最小的那个闺女，带着点宠爱的叫法。

丫头儿在家里排行老四，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不

小英他们家在我们胡同里很特别，不像左邻右舍那些住着七八家房客的四合院或大杂院，而是难得的独门独户。她家爷爷辈做过点小买卖，留下的是典型的门脸儿房——前店后宅。那在当时的胡同里，也算是有点“小业主”气息的家庭了。

但也正因为这点“与众不同”，

我家与小六儿家住的院子，中间只隔着一道不高的院墙。她家后窗正对着我们的院子。我和小六儿同龄，又是小学同班的同学，放学后，小六儿和另外几个胡同里的同班，常常聚在我家做作业。

可每次总是做着做着，小六儿就哭了

回国，这里永远是我的第一个驿站。
从二环路上的小二条刚拐进胡同，便撞见了小云。几十年不见，我们却在一瞬间认出了彼此。

小云家在对门的 15号院——这是胡同旧时的门牌。那时候大人们提起邻居，总是说“15号的谁谁谁”“80号的哪家哪家”。后来胡同重新规划了门牌号，小云家的院子变成 49号。可几十年来，大家还是习惯用旧门牌来指认彼此，那是我们长大的坐标。